【凉知】【原创】
纯爱战士|艺名:吐奶酱
常用ID:雨过枇杷俏
Archive of Our Own:MathsSolvesMelody
写作创造世界,精神常栖乐土。

【凉知】ARENA(5)隔离 下

人兽(人)&架空&灵伴&无节操只有脑洞

小学生文笔 能让大家笑笑就很满足

虐 预警

助攻老奶奶路过

Inno猫咪出场

(估计笑不出来了)

@莫能逢之 陛下!请接受我卑微的供奉吧!
@独居的一只老仓鼠 哆哆嗦嗦……希望你能喜欢……

以下正文——

比赛里的时间总是比现实中快许多,即使我的生物钟很早以前就失灵了,我也感觉得到。真理子躺在我的腿上,清晨的雾气向我们飘来,模拟天空的一边微微泛出橙红的颜色。丛林里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鸟叫都没有。这种极度的安静令我有点心慌,凭借着看过的电影中的套路,大概不久之后就会发生点什么,比如……在茂密高大的乔木当中出现一只摇头摆尾的暴龙之类。

真理子睡得很沉,甚至毫无防备。“昨天”的超负荷行进连我都有点消受不了,更不要说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太太。她总是扶着腰,还要不时停下来喘两口气。我们在几颗树之间用长树枝搭了个小棚子,昨晚下过小雨,地面很潮湿,我有点担心她的腰。

真理子翻了个身,蹭了蹭那件只盖过tun部一点点的衬衫,害得我差一点走光。她砸了砸嘴,继续她的美梦。我无奈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一晚上我根本没睡,除了给篝火填点树枝之外,其余的时间全都在保持警惕,观察周围的动静。真羡慕像真理子这样的老人,做什么都坦坦荡荡,什么也不怕。相比之下,自己必须要顾虑很多。

风吹起长长的发梢,指甲不知何时浸入泥土,篝火熄灭了,白烟袅袅。

我在闷热的空气里仰起头颅,努力呼吸。眉心钝痛,胸口也是。

他还活着吗?

周围有异响吗?

真理子的那只名叫慧的猫咪在哪里?出现其他的猛兽我该怎么用手作武器来保护自己?是做假动作引诱它攻击我,还是装死赌一把呢?

还有,遇到他之后,我该怎么做才能活着出去?

“喵呜——”我低下头,视线寻找了好久才聚焦到了一只奶白色的猫。由于山田治好了我的毛茸茸苦手,我倒是一点都不怕它。它又朝我叫了一声,小步跑过来使劲蹭着真理子的手。它有一对异色的大眼睛,一只是蓝色,另外一只则是耀眼的金色,使它看上去十分与众不同。小猫看上去很着急,尤其是发现真理子根本不理会它,炸着毛开始用爪子扒拉她的手。我赶紧叫醒了她,小猫的爪子很尖,我担心她的手。

“啊……嗬!慧酱?”

“咪~”

真理子见到小猫开心坏了,抱住它就是一顿蹭。叫做慧的小猫无奈地被她蹭掉好多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那眼神好像是在求我快做点什么救救它。

“真理子,(她撒娇让我一定这样称呼她……看到这里的朋友们,你们一定无法想象一位快70岁的老奶奶突然撒娇卖萌还威胁你说如果不听就强吻你的样子有多可怕……我想知道现在的老奶奶是不是都这么刺激)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呢……”

“喵——喵咪!“小猫的毛炸得更高了。

”哈哈哈……慧酱是男孩子呦~“真理子脸上的皱纹更多了,红色的晨光反而把她的脸蛋映衬得更加好看。把他抱起来,努努嘴示意我看那个关键部位。

”喵喵喵!“慧十分着急,扒拉着真理子的手,急于对她说点什么。

我没有奇怪她能听懂小猫讲话,因为我的灵魂伴侣都可以是狼,为什么老奶奶就不能懂猫语呢……

真理子不再笑了,可是皱纹看上去有增无减。她张张口,想要对我说什么,可是那只皱缩的嘴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一只有着金色眼瞳的灰狼,把她扑倒在地,毫不犹豫地咬断了她的喉管。

鲜血立刻喷溅出来,喷到我的眼睛里,喷到我的手上,喷到她怀里慧柔软干净的白色皮毛上。

她张了张口,话不成句,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她想对我说什么,声音却像漏气的气球一般,还未到耳边就消散,正如她飞快流逝的生命。

我跪趴在她无比瘦小的身体边,努力地想要听清她说话。

我不在乎那只正伏在她身上的狼,我不在乎它到底和山田有多么相似。

"Kei……"她几乎是用毅力把怀里死死扒着她的小猫拖出来,放到我怀里。她腾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喉管,拼命地忍住疼痛,对我摇摇头。

我想起很久以前,我在一座即将被炸掉的废弃大桥下面发现了一只狗妈妈和她嗷嗷待哺的一窝小狗。狗妈妈看上去极度虚弱,估计是很久没有进食,而身体还要不断地产出奶水。她一直对我哀嚎着,漂亮的棕色大眼睛里不断涌出清澈的泪水。那天雨很大,又要炸桥,无论怎么样,她的孩子都会死。我脱下外套,把它盖到还未睁眼的小狗们的身上。我勉强蹲下身去想要抱起她,她却突然站起来,竖起尾巴对我狂吠不止,死命拒绝。

那时候,距离我遇到山田还有很久,狗吠的声音依旧会把我吓到。狗妈妈察觉到了我的恐惧,拖着疲惫的身躯,一瘸一拐地到我的脚边,蹭着我的裤腿。

我蹲下的时候,她凑上来舔我的脸,与刚才的决绝截然不同,她几乎是在哀求,用她最最柔软的方式,生怕我会因为刚才的叫声放弃了她的孩子。

就着站立的姿势,我看到她的lai头无一不血肉模糊。她的奶水早已流尽,饥饿的小狗们只能吸吮她的血液。

人们说,狗狗是聪明的动物,它们通人性,拥有人的感情。

狗妈妈再也流不出眼泪,她对我展开一个奇怪的表情,随后哀嚎一声,以她不可能的速度扎进了不远处的沙堆里,窒息而死。

那个表情我在抱着乱动的小狗们回家的路上才慢慢读懂。

那是笑容。

一如现在的真理子。

她递给我一把小刀,放在我的左手上。那是她在战场上死去的丈夫留给她的遗物。

她的喉管断了,只能慢慢死去。她不愿意这样。

我抬起头,对上了不远处的那双饥饿狡猾的金色眼睛,它舔了舔舌头。

她并没有哭,只是对我点点头。她的眼睛很亮很亮,带着释然,里面倒映着我挂满歪曲泪痕的脸。我努力抹掉眼眶里的泪,看不懂自己的表情。

怀里的小猫不停地嚎叫,是那种甘心把五脏六腑都撕裂的叫声。他的内脏被狠狠撕扯着,我的也是。

我的手颤抖着捂住他的眼睛。

手起。刀落。

滚烫的鲜血再次喷了出来,抚摸过脸颊,再纷纷落下,于深色的泥土和碧绿的叶片上开出花朵,染红露珠。

再见了,真理子。

灌木锋利的叶缘划伤了我的手臂,眼泪由于奔跑从眼眶里飞出,擦过手臂上的伤口,每一道都火辣辣地疼。后面很安静,可是我能感觉到那只狼一直在和我平行的速度轻松地跟着。我猜不透它的意图,它杀了真理子,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我也无法与它精神交流,但它的眼睛确确实实是金色。它没有加快速度扑上来咬死我,反倒慢悠悠地好像在等我跳入它的陷阱,而他只需守株待兔。

我不喜欢兔子。

凭着记忆,我向西方跑去,我记得那里有一片水域。山田不会游泳,尽管他有一半是狼。既然这头狼看上去和山田惊人地相似,而山田又被抓去了那么久,加上此前真理子的提醒,我想我只能赌一把。

生命是一场赌局,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让我如此深刻地理解这句话。

可我来到的地方不是心中早已胸有成竹的水域,而是一个悬崖。

脚跟已经半悬空了,身后的深谷中雾气蒸腾上来,如同那只狼的帮凶,诱惑着我,威胁着我投入它的怀抱。它不断地许诺我死亡是何其轻松简单的事情,脑壳被石头撞碎时只像飞鸟羽翼抚摸过头顶,内脏破裂的时候,血液会温柔地没过四肢百骸,灵魂只如在死海中沉浮,而悼念词是手旁漂浮着的美酒。

而它的同伴,此时正不紧不慢地舔着爪子,绷紧拥有漂亮线条的脊背趴在地上,看似在休息,实则计划着下一步夺命的招数。

它像极了初见时的山田。冷静,警觉,戒备,孤傲。如同蛰伏着的顶尖杀手,拥有最为美丽的刀法。为你展露绝世的身姿,也为你了结性命。

我静静地看着它,攥紧了手中的武器。一支削尖的竹竿,上面绑了一枚小小的、蘸了蟾蜍剧毒的刺。慧察觉到了那根毒刺,本能地把头埋到我的胸膛上。

”你不是他。“

可我怎么也没有勇气扬起竹竿对着那只狼。

”变种狼克隆体一号:智力,记忆与变种狼本体同步,未植入芯片,灵魂伴侣基本达成,但无法与目标人类构成精神连接,未切换人类形态。实验失败,毁灭克隆体一号。“

”变种狼克隆体二号已投放,实行毁灭。“

命运。

从那只狼身后又出现了一只狼,然后它被杀死了。

哦,我绝对确定死掉的就是杀死真理子的那只。

胜利者抬起它那双金色的眼眸,安静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惊讶于它眼底泛着涟漪的温柔,脑中一时想不出一句话来。

它轻快地踱步到我脚边,用它毛茸茸的大尾巴盖住我泥泞的双脚,柔软潮湿的苔藓沾湿了它洁净干燥的皮毛,灿烂的阳光映照着毛发间的莹莹露珠,隐晦的雾气被驱散了。它眯着眼轻轻地舔舐我小腿上的伤口,却被周遭因为雨水而一夜间疯长起来的草痒得够呛,不断地扭着身子。

许多蓝紫色的蝴蝶落到我的肩膀上,来晾晒它们潮湿的翅膀。

日光灼灼,眼眶涌上了奇怪的温热。

我忍不住蹲下身去抱紧它,慧跳出了我的怀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我浑身颤抖,分不清是激动,是紧张,还是悲伤。无数的情绪随着眼中的该死液体涌上来进而决堤,一塌糊涂。

千万种的思绪只汇聚成一句,小心翼翼。

”你,是他吗?“

它没有说话。

回答给我的是迎面而来的吻。是人类的唇舌,没有什么技巧,只是不轻不重地贴住了我的,轻微张开,再叠合。

蝴蝶呼啦啦地悉数飞走,洒下梦幻的鳞粉。它们被风牵起,十指相扣,彼此交chan,而后分离,纷纷散落在"他"的长睫上。

"他"吻&遍我的脸颊和脖颈,吞噬掉我苦涩的泪水,也吞噬掉氧气。我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说不出一句话。

胸腔被各种各样的问题和情感填得饱胀不堪,我有太多的话想说,可"他"却次次恰到好处地封住我的嘴唇,不让那些有可能带着隐患的话语说出口。

"凉介……"强烈的窒息令我难受,我从"他"的胸'膛和我的胸'膛之间抽出手推拒着,想要和他分开一些。可是这个人正在肆虐,丝毫听不见我。

他搂着我的后脑,我们一起倒在了向阳的草地上。如同梦境一样,阳光为他漂亮的下颌镶上美丽的金色,深邃的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我所见过的所有星星,弯成可爱弧度的鹰钩鼻,涂了蜜般柔滑如丝的唇,小巧可爱的喉结,恰好可以嵌在四颗前牙中。

我抚上他无瑕的面庞,每一寸肌肤,都像最上等的丝绸一般光滑,盈着月的光泽。蓬松柔软的发梢抚弄我的手指,抬手,指缝间好似流过了甜蜜无比的巧克力,叫人想要去尝,究竟是他梨涡里的蜜糖甜,还是流连于指节骨缝间的牛奶巧克力更胜一筹。

我想说他几乎太过完美,完美得不近真实。

"变种狼克隆体二号,智力,记忆与本体同步,已植入芯片,性格与克隆体一号相反,灵魂伴侣基本达成,且完成度高于一号,可变人形。"

女人停下她的手指,整个人躺倒在柔软的皮质转椅中。凌厉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而她被白色套装包裹住的身躯却看上去像一只慵懒的猫。

"Chinen Yuri,"女人轻轻地说,鲜红的指甲擦过鲜红的唇,口中的小舌舔过上牙膛,完成这最后这个风情万种的音节,"意外地有趣啊。"她沉默了,看向全息影像的眼中竟充盈着凝视爱人的神情。

她抬起自己修长的五指,欣赏着右手上的戒指。银白色,上面绕了一圈一圈炭黑色的细丝线,在房间里冷色灯光下发出柔和的光芒。

"克隆体二号,杀了他。"

戒指莫名地闪过一道精@#光。

‖‖‖‖‖‖‖‖‖‖‖‖‖‖‖‖‖‖‖‖

已经正午了,太阳升到头顶,把所有的水汽都蒸发出来,空气闷热又潮湿,我的鼻子不太舒服。

我们随便找了地方歇息下来,我一"晚"没睡,上下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慧和"他"一边一个趴在我脚边,不知为什么,慧不太喜欢"他",尤其是看到他接近我的时候,就会喵喵地叫个不停。

我为了哄他,同时也替死去的真理子照顾他,就从真理子亲手制作的"包裹"中拿出昨晚剩下的烤鱼,还有一些野果子喂给慧吃。

他眨巴着异色的大眼睛,用粉色的小鼻子嗅了好一会,才低下头开始静静地吃,尾巴有意无意地扫过我的手臂。

"他"不知什么时候,变回狼窝在我的左臂弯里静静地睡着了。我没管"他",也懒得再去验证"他"的身份。我想,只要不伤害我,就让"他"留在身边,如果我能活着出去,说不定还能把"他"一起送回本就属于"他"的丛林。

可,还是抑制不住地想

谁都无法替代。

慧吃得很香,看来确实饿肚子饿了好久。但是直到刚才,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饥饿的样子,尽管他肯定知道真理子的"包裹"里有什么。

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蓬松的软毛下,居然是一副瘦骨嶙峋的身体。

"真理子很担心你,她一直和我说起你的事情。"

小猫吃得呼噜呼噜,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突然停下来,对我点点头。

"我很抱歉……"

我还是说了出来。明明是我和他最不愿提起的。

慧吃完了他的鱼,转过头来跳进我的怀里,用他的头轻轻蹭着我。

"至少,她走得没有痛苦。"他开口说了话。

"谢谢你……"我搂住了他,把额头轻轻放在他小巧的耳朵上。

他动了动耳朵,绒毛的柔软触感使我安心。远处传来鸟鸣。

TBC.

PS:下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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